引言
明政府还经常征调各卫、所居民戍守边疆和从事劳役,他们“闻命即从,无敢违期”。有些卫、所官员“从征有功”,“每有征调能效勤劳”,“擒捕叛亡累有劳绩”,因而受到嘉奖和晋职。
设在鄂嫩河至黑龙江、乌苏里江汇合处以北地区的卫斡难河卫,一四零六年设立,是奴儿干都司最西面的一个卫。一四一零年,明成祖曾亲临这里,“命都督薛禄祭斡难河山川,赐名玄冥河。”卜鲁丹河卫,一四零七年设立,位于雅克萨城东北的卜鲁丹河流域。卜鲁丹河也称博罗穆丹河或博罗木达河。古里河卫,一四零九年设立,位于精奇里江上游的支流古里河流域。古里河即今苏联基柳依河。脱木河卫,一四零六年设立。脱木河也称托摩河或托漠河,是精奇里江的一条支流。今天在苏联地图上仍沿用脱木河这个名称。
乞勒尼卫,一四零九年设于乞勒尼河流域。乞勒尼河清代有奇穆尼河和奇木宁河等名称,自西北向东南流,在同江县勤得利附近注入黑龙江,即今苏联比腊河。此外,还有设在黑龙江城(瑷珲城)西北九百里出万山(察哈颜峰)地区的出万山卫,设在精奇里江中游阿拉山区的阿刺山卫,设在瑷珲城东八百里图呼里山区的土鲁亭山卫,等等。
设在黑龙江下游的卫、所
古鲁卫,一四一二年设于古鲁河流域。古鲁河一名枯鲁河,《盛京吉林黑龙江等处标注战迹舆图》作库噜河,在“宁古塔东北一千五百八十九里,源出库噜窝集,东南流入黑龙江”,即今苏联哈巴罗夫斯克(伯力)北边的库尔河。亦儿古里卫,一四零六年设立,位于库鲁河东。亦儿古里也称伊尔库鲁。清代这里有“噶珊”。《康熙皇舆全览图》作“伊勒枯鲁噶山”,《盛京吉林黑龙江等处标注战迹舆图》作“宜尔库禄”,在伯力东北。
葛林卫,一四零九年设于葛林河流域。葛林河也称割林河、格楞河或格林河,今苏联仍称格林河,位于“宁古塔城东北二千一百二十九里,源出哲勒肯山,东流汇为克音湖而入黑龙江”。钦真河卫,一四零八年设立。卫址在黑龙江下游奇集湖畔。钦真是奇集的别译。今苏联仍叫奇集湖。满泾卫,一四一二年设立,位于亨滚河口、奴儿干都司衙署的西边,这里还设有驿站。“满泾”在《康熙皇舆全览图》中作“莽阿臣”,在《大清一统舆图》中作“莽阿禅”。
依木河卫,一四零七年设立。依木河清代称为“依穆河”,“在宁古塔城东北三千一百四十八里,源出扬古岱山,东北流入兴滚河”。兴滚河(亨滚河)今苏联称为阿姆贡河。依木河是兴滚河的支流,今苏联仍称依木河。朵儿必河卫,一四零七年设立。朵儿必河清代称为“噶勒毕河”,今苏联称噶尔毕河。噶勒毕河与宜密勒河(也称额密勒河)汇合后流入亨滚河。兀的河卫,一四零七年设立。兀的河也称为乌底河或乌第河,即今苏联的乌达河。
囊哈儿卫,一四一二年设立于库页岛。库页岛明代称为苦夷或苦兀。《寰宇通志》说:“苦兀在奴儿干海东”。囊哈儿卫设在“奴儿干海东囊阿里”。囊阿里即囊哈儿,位于库页岛西北部,今苏联称郎格里。一四三零年,明宣宗颁发谕旨,“敕遣都指挥康旺、王肇舟、佟答刺哈等仍往奴儿干都司,抚恤军民。又敕谕奴儿干海东囊阿里、吉列迷、恨古河(亨滚河)、黑龙江、松花江、阿速江(乌苏里江)等处野人头目哥奉阿、囊哈奴等皆受节制”。这也证明,库页岛和黑龙江、亨滚河、乌苏里江等地区一样,都在奴儿干都司的管辖之下。
除上述诸卫外,黑龙江下游还有:设在萨尔布湖畔的撒儿忽卫,设在敦敦河流域的镇真卫,设在敦敦河口附近的哈儿分卫,设在敷答河(即弗朵河,清代称富达哈河)流域的敷答千户所,等等。
设在乌苏里江流域的卫
亦速里河卫,一四零七年设立。亦速里河清代称乌苏里河或乌苏里江。亦速里河卫即因设于乌苏里江流域得名。亦麻河卫,一四一零年设立。亦麻河清代称伊瞒河或尼满河,西流入乌苏里江,今苏联仍称伊瞒河(伊曼河)。使坊河卫,与亦麻河卫同时设置。使坊河清代称舒藩河或舒法河,“在宁古塔城东南,入绥芬河”,今苏联仍称为舒法河。速平江卫,一四零六年设立,“本渤海率宾府地,金之苏滨水,明之恤品河,皆此一地,今呼绥分河”。
此外,还有设在伯力附近的喜申卫,设在兴凯湖附近的恨克卫,设在兴凯湖南们河流域的莫温河卫,设在瑚叶河(今苏联刀毕河)流域的兀也卫,设在双城子(今苏联乌苏里斯克)的双城卫,等等。
设在锡霍特山以东的卫、所
克默而河卫,一四零八年设立。克默而河清代称为克默尔河或克默勒河,位于奇集湖东南,流入鞑靼海峡。兀列河卫,一四一零年设立。兀列河清代称为额勒河或额埒(liè劣)河。位于锡霍特山以东,克默尔河的南面,东流入日本海。失里卫,设于失里河流域。失里河有锡璘河、西林河等不同写法,河在海参崴东面,南流入日本海。此外,还有设在雅兰河(苏城河)流域的牙鲁卫;设在额勒河南、岳色河流域的鱼失千户所等。
奴儿干都司各卫所的官吏,一般都由部族头人担任。明朝政府“因其部族,官其酋长为都督、都指挥、指挥、千户、百户、镇抚等职,给与印信,俾各仍旧俗,统其属”。这些官吏由明朝政府正式发给授职敕书(委任状),负责“抚绥属部”,“保境安民”。如果敕书丢失,必须向明朝中央政府申请补发。例如,一四七二年,亨滚河附近的朵儿必河卫指挥同知阿升华等“授职敕书为火所毁”,便向明朝皇帝奏明原因,请求补发。
又如一五四零年海西(松花江流域)桑古卫指挥佥事皇家奴奏称:“奴婢嘉靖九年(一五三零年)二月二十七日得的职事,至嘉靖十九年十月二十三日,在开原地方,将原领敕书失落了。今可怜见奴婢,肯(恳)再给与新敕书,好管人民。”奴儿干都司各卫所的官吏一般是世袭的,治绩优异的可以提升,有些官吏还主动向皇帝申请提职。例如,黑龙江地面女真指挥使只鲁古速男秃申哥奏称:“奴婢祖父在时,边境地面往来出气力。进贡马匹、貂鼠皮,至今不曾有违。
成化八年(一四七二年)正月十七日得的职事,今多年了,可怜见奴婢讨升都指挥职事,奏得圣皇帝知道。”海西塔麻刺卫指挥使失郎哈也奏称:“奴婢比先我祖父在时,边境上往来出气力,至今领本部百姓进贡马匹、貂鼠皮,不曾违了。奴婢成化二十一年(一四八五年)十二月二十九日得的职事,可怜见讨升都指挥金事。”等等。
明朝政府在奴儿干都司辖境内征收赋税,各卫所居民向明政府缴纳的主要是土特产,即所谓“土贡”。黑龙江下游和库页岛的吉烈迷族交纳“海青、大鹰、皂雕、白兔、黑狐、貂鼠、阿胶、黑兔”。外兴安岭东段至海一带的“北山野人”交纳“海豹皮、海骡皮、海獾皮、殳(shū书)角(即海象牙)、鲂(fáng房)须、好刺(即各色鹿)”。鄂嫩河和呼伦贝尔等地的达达(蒙古)族交纳“马、失刺孙(即土豹)、貂鼠皮、金钱豹皮”。分布在松花江、黑龙江、乌苏里江流域等地的“建州、兀者等女真野人卫所,贡物与达达同”。这种以土特产充贡物的赋税制度由来已久,据《文献通考》记载:“土贡即租税也,汉、唐以来,任土所贡,无代无之。”
结语
明朝政府在奴儿干都司辖境内征收赋税,各卫所居民向明政府缴纳的主要是土特产。为了便利东北和中原地区的物资交流,明朝还在开原、抚顺、广宁等地开设贸易市场,由政府派官管理,“有货者在内过宿,无货者不准入市”。黑龙江等地各少数民族每年把马匹、皮货和其他土特产源源运入市场,以换取汉族聚居区出产的粮食、布匹、铁器和其他生活必需品。这些贸易市场的开设,对于加强各族人民之间的经济联系起了积极作用。